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酷酷的沙币

【刘云天X霍梅】忘记的爱人

【悲剧】

【失忆梗、狗血梗、代替梗,洁癖慎入】
虐刘云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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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言:我本以为与你相依而生,但后来才发现,我们从交缠,到错过,只需要一个契机。

他就像一颗大树,想为霍梅遮风挡雨,他将所有的爱意埋于土下。直到自己倒下生命殆尽,他还在想,真好,能滋养她许久,能让她更加繁盛。



1、惯例

  刘云天身边换了很多女人,名利场上的人都知道,他来者不拒。而在那之前,他的身边总是形影不离的跟着一个冷冷淡淡,身材姣好的叫霍梅的秘书,不动声色的阻断了他所有的桃花缘。

  后来,他们再也没有看见过她。

  再之后,他开始浪迹形骸,在放纵自我。美国的开放作风,在此刻毫无保留的展现了出来。他的身材很好,长相也讨喜,因此很多女人都不介意与他发生一些关系,但他同时也是危险且富有魅力的。

  这样的男人,注定会引很多女人趋之若鹜、流连忘返。她们都渴望成为刘云天最后一任情人,也渴望他这个浪子能为自己驻足。

  但他始终没有。

  不少豪放做派的,会选择投怀送抱,她们知道刘云天的住宅,她们会有一些自己的手段进入屋子,她们也有自己的诱惑力。

  “我这儿有个惯例。”

  “是什么?”

  “九点以后不留人。”刘云天面对着半露肩头,盖着薄薄毯子欲语还休的女子疏离地笑道。

  “不可以为我破例么?”酥软的声音回荡在空空的屋子,沉寂在浓稠的黑夜。

  他说得很平静,也很坚决。“不可以,我只为一个人破过例,她也将是唯一的例外。”

  女子难堪地被扫地出门,她不明白,如果他的心上真的有这么一片白月光,又为什么要招蜂引蝶,沉沦美色?

  世界重回寂静,刘云天没有开灯,静坐在沙发上,烦躁的将毯子扔在地上。幽暗的烟火被点燃,他吞云吐雾中仿佛看到了那身白色毛衫、孤高冷清的女人。

  在一段时间内,他声色犬马,夜夜笙歌。然后在另一段时间里,他又不近女色,洁身自好。

  终结他的情史的,是一个叫萧梅的女人。她以强硬的姿态被留在了刘云天身边做秘书。

  她在刘云天面前,是唯唯诺诺却暗藏不满的。因为刘云天喜欢她这样。

  每次她刻意按下自己怒意而嘴角微微垂下,刘云天总是会难得温柔的望着她。只是,望着她,却又像透过她,在看另一个人。

  但萧梅本性并不是如此,她是刁蛮的,是骄纵的,她只是在为了讨刘云天欢喜而掩藏自己顽劣的本性。

  这样的性子,注定有人不喜欢。于是她从被多次刁难而惹火的小赵口中听来,她不过是一个叫霍梅的代替品。

  

2、清醒

  萧梅喜欢刘云天,他身上的冷淡,他身上的薄情,和他运筹帷幄的魄力。这样优秀且出众的男人,很难有人不喜欢,对少女来说更是杀器。

  当她藏着少女怀春的心思靠近时,她听到他问她的名字。

  “你叫什么?”

  “萧梅。”

  他手上的酒杯不稳,跌在地上支离破碎,他怔然许久,动了动干涸的嘴唇,喃喃道。“是你回来找我了么?”

  她彼时不懂刘云天那时话语中的含义,只记得刘云天伸出宽厚的手掌,真挚邀请她留下的悸动与喜悦。

  她以为这是命中注定,可原来,只是他无疾而终的延续。

  萧梅是个自尊感极强的人,她不想做替身,她也不想做影子,她想要获得刘云天的真心,也想要登堂入室成为刘云天的妻子。

  “我不是霍梅。”

  当她将这心照不宣的事实直接说出口的时候,她清楚而明了的看到刘云天望向她的眼神变了。冷淡、厌恶和憎恨,这样黑暗压抑的情绪,转变的让萧梅喘不过气来。

  刘云天从未这样看过自己,在她赤裸裸挑明这件事之前。

  “她已经死了!死在了海里,船都沉了!”

  既然撕破了脸,萧梅也再没有所避讳,倘若,倘若她能走进刘云天的内心,那么现在的争执与摊牌是必要的。

  “她没死!”对面的男人眼神凶狠,豁然起身,手指紧紧抓在沙发的边角,抓的如此用力,抓到手指都变了形,这才叫萧梅有所恐惧。

  她不敢想,如果这力度放在自己身上,该是如何的可怕与疼痛。

  萧梅被这样的刘云天骇到,噤了声。

  在一片可怕的寂静中,他良久出声。

“你不是她。”松开沙发,嘴唇苍白,他苦笑一声。“对啊,你怎么会是她?”

  萧梅从原先的惊愣中清醒过来,委屈的眼泪忍不住掉落,抽抽搭搭的跑出了房间。她不过是个代替品,一个一旦刘云天清醒过来,就再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代替品。

  她让刘云天清醒,也让自己再无容身之所。



  3、反目

  路晓鸥与姚远曾经与刘云天交好。

 

  曾经。

  在霍梅那件事还没有发生之前,即便他们之间有利益冲突,有明刀暗枪,都不妨碍他们惺惺相惜,互为知己。

  霍梅是个世界很小的人,当她投身于云天商城的时候,她就全心全意为刘云天的利益考虑,为云天商场未来规划,为此几次与远方交恶。

  但没有人认为她不对,在其位谋其政,是一个好的谋臣应有的品质,也是不可多得的品格。多少人阅尽百态人生,都未能寻找到可以这样放心将背后依托的辅佐者。

  在一定程度上,姚远欣赏她,路晓鸥理解她。

  即便中间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,他们仍然记得十几年前那个天真烂漫、热心善良,拥有甜甜笑容如棉花糖的霍梅。

  霍梅比刘云天,与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近。甚至于说,刘云天能成为共同好友,除了他个人的魅力以外,更多的是因为霍梅在中间互相交好的关系。

  谁也不想让霍梅为难,也不想失去霍梅这个好朋友,于是只能接纳刘云天这样自恋的人做朋友。

  可,刘云天失去了她,他们一并失去了她。

  当路晓鸥抓着刘云天声声质问的时候,当刘云天得到噩耗,意识沉入深海而失声的时候,当姚远愤怒难平打了他一拳的时候,在高畅蹲在地上痛哭的时候。

  他们之间反目成仇。

  他们因为霍梅而惺惺相惜,也因霍梅而分道扬镳。

  姚远说,以后绝不与刘云天做生意。路晓鸥说,以后见刘云天一次打一次。高畅没有说话,闷着头哭得难以自持。

  在午夜降临的时候,刘云天放空的坐在沙发上,他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,当初这单危险的生意,为什么要让霍梅去。也一次又一次指责自己,为什么没有勇气为她报仇。

  因为伤害霍梅的人,是刘氏么?是因为这是自己全身心想要光大门楣,以重拾它光芒为己任的家族么?

  要报仇,他就要摧毁过去所有的努力,所以他舍不得了么?

  他反复问着自己,将自己锁在封闭的幽暗房间里,着了疯,入了魔。

  懦弱让他可悲,失去让他可怜,他一次又一次的想在别人身上寻找安慰,又一次再一次的满目疮痍。

  直到最后,他在妄想,自己这样作践,霍梅会不会看不下去,回到他的身边。

  抱着这样残存的希冀,怀着不切实际的幻想,找到了生与死的临界。

  萧梅的出现,让他有过短暂的安抚,望着她胆战心惊的讨好,望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无辜,时光仿佛回过了过去坏心思捉弄霍梅的时候,沉浸在无论如何霍梅都不会离开自己的自负中,那样美好,让他有片刻从满身的罪恶中解脱出来。

  最美不过少年时,红尘走马,步步相随。

  当时只道是寻常。

  但萧梅,到底不是霍梅。她无意的搔首弄姿,她明显的勾引心思,都让刘云天露出了浓浓的失望。

  他却仍然固执的留下萧梅,因为这是他虚造出来的,唯一的光芒。

  路晓鸥看过萧梅,于是她讥笑着、嘲讽着、又恶毒的说着。“刘云天,你配不上霍梅,你这辈子都让人恶心。”

  与此同时,她不甘又失望的咽下了些重要秘密。因为眼前这个人,根本不配知道。

  刘云天没有反击,他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,在假装失明,也觉得自己真让人恶心。可他没办法,他寻找不到放过自己的出口,寻找不到没有霍梅的退路。

  萧梅的质问,让这些假象不复存在。自己铸造的灯光蓦地熄灭,他清醒又绝望,自虐且窒息。

  他坐在办公椅上,看着一移动鼠标就展现出来的霍梅电脑壁纸,温柔一笑。“霍梅,我让自己殚精竭虑扶持的刘氏为你陪葬好不好?”


四、玉石俱焚

  刘氏的产业,没有人比他更熟。因此一旦刘云天这把锋利的刀刃转向内部,只会比刺别人更快、更准的直中死穴。

  但刘氏,到底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刘氏。其余老不死在股票大跌,市值疯狂蒸发的时候,就察觉到是刘云天做的手脚。

  “云天,你疯了?你为什么这样对刘氏,对我们?”

  他坐在会议室里,不屑一顾长辈们的争吵辱骂,不在乎他们的威胁恐吓。

  “因为,我要将刘氏送给霍梅。”

  “你!我就说这个女人迷得你神志不清,丧失理智。你应该感激我,让你远离祸害!”

  他淡淡一笑,意味深长的回道:“是啊,我在感激你,用你救我的方式,在救你啊。”

  你救我,把我带入深渊。

  我救你,拉着你一起去死。

  这才叫互相扯平。


  这场家族会话不欢而散,但家族争斗远不会就此停止。

  罗紫薇过来了,说罗氏很看好他的心狠手辣,也很欣赏他的冷酷无情,期待他成为新的刘氏当家。

  刘云天轻笑,并不戳穿。

  从此,他的桌上,准时准点,有罗紫薇泡的一杯咖啡。

  他也总是一滴不漏,不问缘由的将咖啡喝尽。

  有一天,小赵悄悄摸摸的溜进他的办公室,忧虑提醒。“刘总,我看到罗紫薇总是往你的咖啡里放药粉,我怀疑她对你不怀好心,偷偷下毒。您快去医院看看吧!”

  刘云天闻言,表情安详得像是入了最温暖的怀抱。

  “我知道。”

  “那您...”

  “我要的是玉石俱焚,刘氏永远翻不了身。为此,不惜一切代价,哪怕是我自己。”他眼里流淌着独属于一个人温情。“不要告诉任何人,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知道这件事。答应我。”

  “霍梅姐她,不会想看到你这样折磨自己的。”

  “这些话,我想等遇到她的时候,再听。”他浮现出向往的笑意,死亡,对他来说是解脱,不是痛苦。

  那个能让他生命有意义的人已经不在了。
  所以他已经没有坚持活下去的理由了。


五、回头太难

  刘云天一直在想,如果自己当初没有放任霍梅单独去会怎么样?他们之间会不会已经有一个糯糯的小孩儿,会不会举案齐眉,相视一笑?

  可世界上最难得,就是没有如果。

  窝在沙发上,捂着腹部,咳出点点血迹,他放肆低笑。没有一刻,比现在更痛快。

  他以折磨自己为快乐,以生命消逝为幸福。

  他只想再见到霍梅。

  医生告诉他,他的毒性太重,活不过三天。

  他如释重负,道了一句。“真好。”

  刘氏在他恶意做空下,终于倒下。叔父在他提交下毒证据中,铃铛入狱。他做到了对霍梅的承诺,对她的偿还。

  只剩下自己,还未走到人生的尽头,还残留苟活于人世。

  他曾以为自己迫不及待想要步入死亡,但真当死亡悄然而至,他又显得淡定从容,不慌不忙。

  三天罢了,他不着急。

  因为死了之后,时间就不会再有任何意义。

  “刘总,我们查到姚远和路晓鸥最近几个月经常去英国,而且他们的账目上,定时会汇去一大笔巨款。我怀疑...”

  尚不知情的助理还在与他汇报着远方的一举一动。

  刘云天有些怔忡,随后意识到了什么,踉跄地推倒眼前阻碍道路的一切,野蛮且粗暴。

  他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不安与欣喜。

  他跑到机场,一家一家航空公司的查,只为了能赶上最快的飞机。

  还有空位的飞机在四十五分钟后,在明明一促即逝的余生里,他觉得此刻在度日如年。

  上了飞机,他几次抓着衣角,来安抚自己的紧张。

  飞机上幽幽放着的歌,是凉城。

  思念如我,历经漂泊。 ——只是想再看到你。

  烟波起落,被遗忘的是我。 ——请再等等我。

  下了飞机,他着急的寻找着姚远与路晓鸥,他一张张比对着助理给他的信息表格,翻阅着大数据下他们出现过的地点。

  他在英国的街头,一家一家的比对着,一行一行的拿笔涂去。在鞋底磨破之后,坐在电车仍然拿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极力寻找着。

  在他不眠不休找了一天一夜之后,以燃烧自己仅剩的生命为代价,他终于在学院门口看到了并肩站立的姚远和路晓鸥。

  他们站在商店外面,像是等着什么人。

  刘云天就站在他们的身后,无法动弹,屏息以待,心脏甚至忘记了它原有的跳动。

  他看到了牛仔外套、抓着马尾、明媚灿烂的女人小跑了出来,她抓着几瓶饮料递给姚远和路晓鸥,唇角的笑容是未被阴暗打压过的肆意张扬。

  时光在刘云天身上恍若停止了,震惊与狂喜,眷恋与痛苦,糅合在一起化为他最本能的颤抖。

  “霍梅!”

  他向她狂奔而去,越过生死,越过时光,越过过去所有的阴暗时光与痛苦煎熬,所有的念头被他抛诸脑后,所有的情绪汹涌在叫嚣。

  他为了霍梅,奋不顾身,飞蛾扑火。

  他未来得及拥抱她,寿命已经到了尽头。眩晕与黑暗阵阵袭来,呼吸开始减弱,力气开始抽离,他跌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。

 “你没事吧!”霍梅正对着他,见有人摔倒,快步跑过来搀着他,似是过往反复念及,扎根在脑海里的三个字就要破土而出,她觉得自己应该记得他,可她念不出他的名字。于是,她只是反复的说出三个字:没事吧?

她眼里的着急与紧张,足以抵消他半生的堕落与颓唐。

  望着她一如自己脑海里千次万遍浮现的容颜,感受着她活生生的心跳与体温。他躺在霍梅怀里,疲惫至极的眉眼竟缓缓的舒张开来。

  他说。“你到底是回到我身边了。”

  他的心脏不再跳动。



六、被遗忘的爱人

  送别刘云天的那天,下了一场阴冷的小雨。

  路晓鸥与姚远还是来送他最后一程了,所有的仇恨与愤怒,都在人死亡这刻彻底终结。

  小赵哭得昏天黑地。

  霍梅望着她,平静的抽了几张纸递给她,小赵歇斯底里地质问着如此冷静的她。

  “他走了,你为什么不哭?!”

  被质疑的霍梅有些错愕,咬唇小心翼翼问她。“我为什么,要为一个不认识的人哭?”

  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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